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緣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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緣盡

幾人在妖市休息一晚之後,第二日一早,蕭北諺就喋喋不休問雪墨問題:“言殤你當時怎麽了?言殤你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嗎?言殤你……”

雪墨忍無可忍,伸手一揮,一片葉子牢牢貼在蕭北諺嘴上,雪墨輕道:“聒噪。”

果不其然安靜多了。

不能說話的蕭北諺屈起食指,一下又一下敲在桌子上,雪墨再一揮手,外面的大樹就伸出樹枝纏住蕭北諺,將他困在樹上。

司枂湊到瑾渝耳邊:“瑾渝,你覺不覺得言殤變得怪怪的?”

瑾渝喝一口茶:“沒有啊。”

“那應該是我想多了吧。”

雪墨看著安安靜靜喝茶的陸祈州,從昨晚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說,再看蕭北諺,這兩個人從扶桑神樹下墜至凡間,失去記憶不說,莫不是連性格都互換了?

雪墨暫時也沒有什麽方法能讓他們恢覆記憶。

她看向陳規,陳規對她輕輕笑著,她又看向裴澤淵,裴澤淵也看過來,他對她歉然一笑,而雪墨則是面色冰冷。

司枂見氣氛不對,拉著瑾渝起來:“那個,瑾渝啊,你陪我去把蕭北諺放下來吧。”

司枂把瑾渝拉走,屋內只剩下五個人。

陸祈州放下茶杯:“我去幫他們。”

陸祈州一走,這四個人就開始說話了,沈預白率先說了一句:“如今,我是不是該叫你魔神大人了。”

裴澤淵輕笑著:“你不也一樣嗎,妖王大人。”

“魔界的消息傳的很快啊,玄煞劍一出,魔界長老很快就找到了你,把你帶回去,讓你做魔神,這個魔神當的怎麽樣?”

雪墨淺淺一笑:“你們還真是毫不避諱,同我說這些。”

陳規溫言道:“阿姐,既然你已經醒了,那就不需要再避諱什麽。”

雪墨心中一驚,他們是怎麽知道她已經醒了的,她輕挑眉:“哦?那說說看吧,你們是怎麽知道的。”

裴澤淵道:“言殤的法力是金色的,只有雪墨,才是銀色,並且,言殤她……”

他欲言又止,這倒是讓雪墨來了興趣:“說下去。”

“銀冥已出,凡人之軀無法承載神力,唯有……”他實在是說不下去。

雪墨替他說了這最後一句:“言殤死,雪墨現。”

她又補充一句:“你,愛她。”

裴澤淵緊緊握著茶杯,雪墨又道:“我是該叫你裴澤淵,還是祁夜澤淵。”

還沒等他開口,雪墨又說了一句:“你真厲害,天上人間,無論是言殤還是雪墨,皆恨你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雪墨情緒有些激動:“我什麽?我給過你解釋的機會,那麽現在,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為什麽要告訴他們如何進入神界,你告訴我,大婚之日你在哪,你父親拿著你的劍肆意屠殺的時候,你又在哪!說啊!”

祁夜澤淵沒有說話,他的沈默代表了一切。

雪墨起身背對著他,聲音發顫:“銀鈴已碎,發簪已斷,你我二人……”最後一句,她隔了一會才緩緩道:“緣盡於此。”

欲語淚先流,一滴淚從祁夜澤淵臉頰滑落,滴在茶杯裏。

雪墨側頭看向沈預白:“小白,我不想在妖市裏看見他,送客吧。”

沈預白看向祁夜澤淵,祁夜澤淵站起身,擡起手頓在空中,手一點一點攥緊起來,她明明就在眼前,為何,卻覺得那麽遙遠。

他留下一句:“保重。”接著便化作淡藍色煙霧消失。

他一走,一滴淚也從雪墨臉頰滑落,雪墨擡手抹掉淚痕,輕道:“再有一個月,我就要回昆侖派了,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弄清楚,我要去神界,我要見景沅帝君,我不在的時候,一切保重。”

司枂幾人怎麽也弄不斷樹枝,只見空中一道銀光劃過,樹枝松開蕭北諺,蕭北諺摔在地上趕緊起來:“那是言殤嗎?”

幾人趕緊回房間一看,不止言殤不在,連裴澤淵也不在這,司枂趕緊問沈預白:“言殤這是去哪了?”

沈預白閉口不言,他知道,雪墨去扶桑神樹那裏了。

這麽多年過去了,扶桑神樹有些難找,雪墨動用神力才找到,她來到神界,這裏已經沒有太多那場大戰留下的痕跡了。

她駐足在聖德天宮門前,這次不一樣,這次已經沒有碧瑕了,而是另一個人,司命星君。

司命一見到雪墨就趕緊行禮:“恭迎戰神雪墨重返神界。”

“我要見帝君。”

司命面露難色:“這……帝君他除了重要的事情會出面以外,其餘時刻不見任何人。”

雪墨只見闖入聖德天宮,帝君不在這,可是她今日就算把整個神界翻過來,也要見他。

她找了很多地方,最後,她駐足在禁地前,看守禁地的天兵不讓她進去,她只好把那兩個人打暈。

進去一看,所謂的禁地居然有居住的痕跡,女人的衣服,哪個仙子會住在禁地裏,真是奇怪。

她被一個金色邊框的鏡子吸引視線,伸手去拿,卻忽然有另一只手和她一起碰到鏡子,她扭頭一看,居然是祁夜澤淵。

雪墨語氣不善:“你來神界做什麽。”

祁夜澤淵平靜道:“和你一樣,那件事情我也有很多疑惑未解,我可比你先一步到這裏。趁他們輪班的時候溜進來了。”

雪墨雙手環胸:“那請問,魔神要這個鏡子做什麽。”

“我和戰神一樣,被鏡子吸引,這個答案,戰神可滿意?”

雪墨輕哼一聲,看向鏡子,祁夜澤淵也看著鏡子,鏡子忽然光芒大作,把他們吸了進去。

在雪墨面前有一個屋子,既熟悉又陌生,從屋子內走出來一個婦人,婦人手裏拿著水桶,見到雪墨的那一刻,她放下水桶,慢慢走到雪墨面前。

她擡起手想摸雪墨的臉,雪墨後退一步,那婦人輕笑著:“都長這麽大了。”

“你是誰。”

“華梔。”

不知為何,雪墨總有種莫名的親切感,她問:“我被一個鏡子吸進來了,您知道怎麽出去嗎,或者,您有沒有見到一個,身穿白袍子的人。”

華梔搖搖頭:“沒有,不過,我倒是知道怎麽出去,但是,你要留下來陪我一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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